个人信息

发送短消息 加为好友
姓名: 周亮
领域: 市场营销  企业文化  品牌管理 
地点: 四川 成都
签名:
  • 博客等级:
  • 博客积分:31
  • 博客访问:192872

专家文章

(二)生活不是此岸,亦不在彼岸 2007-04-29

标签:

(二)生活不是此岸,亦不在彼岸

                                          
    用摄影师的镜头拉开我和故事之间的距离,我就看见了江湖。这种幻觉似乎能产生如鱼得水、故国神游的感觉。执着不执着就是为与不为,或者说就是色与空,空即是色,色即是空。

    然后,心安理得置身于世事,明明白白延续俗世的人生。感受了游戏的背景,看见了游戏的规则,熟悉了游戏的内容,适应了游戏的角色。

    这时候,游戏真正开始,物我两忘。

    这一年我三十一岁。

    无悲无喜,一切变得无所谓。

    远离了多年来复杂而急切的忧郁。远离了指尖发冷。远离了偶尔会缓缓流出的湿润的感动……一切的转变来得突然,但好像是必然。心灵在经历二零零四年的激烈的争斗,经历二零零四年戏剧性的演变后似乎突然变得异常清醒,人生恍如隔世。

    三十一年来的人生如同森林的萌芽,没有人能预测,能限制每棵树生长的力量。我感觉支持以往漫长岁月成长的,似乎仅仅是自然的朝向心灵的光源,我不愿被扭曲,甚至不愿被记忆。生于天地之间,从不可预测中来,到不可预测中去。最具有艺术性的真实是我们每一天的生活。每天早晨驱车出门,情节和内容都是在神秘不可测的气氛中开始的。然后随着情节的开始,时钟移动,生活的细节变成某一种完成了的过程,它变成了历史,再然后这些成为历史的情节,又蕴藏了什么样的因果,又变得神秘不可测,从混沌到混沌。

    在古典与流行之间,在东方和西文之间,在过去和未来之间,在喧哗和宁静之间,灵魂来去自如。何处是故乡和天堂并不重要,因为它们都在这条路上。

    生命中唯一伴随的,是喜悦。是某一刹那感受到的由衷的喜悦。它不是一种情绪,它与一切事情都无关。

    从始至终,混沌的过程中,假如内心充盈着平常心,雪泥鸿爪过往不留,那么应当得到喜悦。所谓厚黑,不如证“空”。过程中的自己、犹如对影。他不是自己,也不是别人。

    二零零四年我同时经历了最悲剧和最喜剧的事情。和急速成长的过程交织在一起,几乎同时上演分别走向生和走向死的两场戏。两场戏中间没有防火墙。惊心动魄的情节,就像一幅摄影作品所著力追求的视觉对比;这对比如同在一个早晨伴随着寺院清凉的钟声,一个和尚正在和与之偷情的村姑激烈地做爱……

    人生太强烈的冲突令人加速成长,这与美学的原理几乎相通。

    在冰与火的交织中,在升与降的交替中,在生与死的不可预测中,我挣扎出母体,然后回头一刀剪断了脐带。

    这一年我三十一岁。不由自主地,我强烈地想写作。

    这些文字的写作初心,是对事业和生活的感想,是为了教导自己而写,在改变自心时,从内心深处发出的声音。在我下笔的深夜,我突然想起深山读书的我大学时代的朋友。从大学同学开始,我们的对话超过十年,现在他在山里过着非常简单的生活,几乎与外界隔绝。我们生活环境的对比就象阴阳鱼的两极。他的生活让我想起济群法师的一段话:当我们缺少足够的定力时,需要简单的生活来减少物欲。借助环境的力量保护自己的心。

    我想借助这凉风夜夜的写作,在这个喧嚣的都市找到这份清凉,我可否借助文字的力量,保护自己的心。

    如果宗教的结果是让人放弃对俗世的坚持,那是宗教者的谬误。我所理解的波罗波诺密是“智慧到彼岸”。事实上智慧在世间,在人间。我常常想人间就是天堂。认真做事就是修行。日理万机是苦行僧的必修课。以苦为乐,法喜就在其中。就象多少寻找艺术的人,终生停留在别人的作品上临摹,多少寻找上帝的人,停滞在木刻的圣像上礼拜。佛堂上究竟供奉着什么呢?泥塑木雕罢了。达摩说那个造了“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的梁武帝毫无功德,你知道是为什么?佛法证空,形式上的空是不是空。把空都空掉,否定之否定,是谓真空。

    了犹未了,何妨以不了了之。

    法无定法,然后知非法法也。


圣璜·德拉克鲁兹有段箴言:

孤独的鸟有五项特征——

第一、它总朝着最高的目标飞翔;

第二、它不需要同伴,甚至包括志同道合的同伴;

第三、它的喙总是对准天空;

第四、它没有特定的颜色;

第五、它的歌声非常温柔。

    我知道有一种鸟叫荆棘鸟,具备了孤独的鸟几乎所有的特征。它是一种来自澳大利亚的鸟类。它来到这世间的唯一目的就是寻找一根最锋利的荆棘,历经千辛万苦也不放弃…当它找到时,就会把那支最锋利的荆棘穿过自己的胸堂…当鲜血慢慢渗透荆棘时它唱出了世界上最美丽的歌!

    世人看到这一幕以为是残忍的,但那一刻却是荆棘鸟一生中最幸福最快乐的时刻!

    是不是荆棘鸟我不太确定,但我相信一只鸟它具备的精神意义远远超出了它的自身。孤独的鸟和孤独的兽一样——真正凶猛的,一定是孤独的。这种缘于生命本质的气质,无关谈笑风生,无关灯红酒绿,无关俗世生活的一切。住世之时,当然是异常地游刃于江湖,人情练达……历经泰山崩于顶、黄袍加于身而最总寂灭无影无踪,宠辱交织、悲欣交集。而世外之气,在某一个雨夜无眠油然而生,世界犹如默片匆匆,十年、百年,不过是转瞬的电影蒙太奇……一切都沉寂。一切都失语。雨夜无眠,一切顿空。心中的水桶摔破,再没有盈或亏的月亮的影子,再没有欢喜和悲伤。

    水桶摔破,连自己都忘记,世界由此安详。孤独是如此美丽而充满喜悦。在每一天的忙碌中,我想我是在下一盘棋。输或赢,不关自己的心,局内亦是局外。财富和机会来来去去如过江之鱼。当真正忘记自己角色的时候,我清晰地看见每一条鱼,然后像自由自在游戏人生的渔夫,制作出各种式样不同的道具,去捕获每一条我所看见的鱼。兴之所至,没有白天和黑夜,没有风也没有雨。于是我赢得很多世俗的夸奖:有毅力、勤奋、执着……我感觉很惊奇,对我来讲,一切不过是好玩罢了,再自然不过。

    但是我的确成为了周遭的传奇。因为我在太短的时间捕获了太多的鱼,而更多的鱼还在我的网中。我跟别人讲机会其实在于一念,人生的质变其实只是在某一个醍醐灌顶的瞬间,子非鱼,知鱼之乐否?

    东坡说:高处不胜寒。在我的印象中,东坡经常被佛印和尚嘲笑。怕寒的人到高处去做什么?不是自讨苦吃吗?世上哪里有高低之分呢?追求自在罢了。孤独就是自在。你看那些禅宗公案,没头没脑就半句话,什么都懒得,这种孤独何等美妙!

    2004年,在我所经营的企业的生与死交织在一起的艰难岁月,带给我的思考和潜移默化的改变是深刻的。这种炼狱般的境地让孤独者更孤独。在冰与火交织的间隙,我们可以偶尔在清醒的状态下,欢喜若狂。只要我们的心灵有意识地努力,我们就可以高高地超乎任何行为及其后果之上;一切好事坏事,就像奔流一样,从身边经过,我努力不纠缠在大自然给我的命运之中,象急流中一片浮木,也可以是从空中望着尘寰的曼陀罗。看别人的戏很可能会令我感动;而和我生命更加攸关的事件,却可能不再会感动我,一切都切身的经历了,如鱼饮水。我只知道我自己是作为一个人而存在的;可以说我是反映我思想感情的一个舞台面,我多少有着双重的人格,因此我能够远远地看自己犹如看别人一样。不论我有如何强烈的经验,我总能意识到我的一部分在从旁批评我,好像它不是我的一部分,只是一个旁观者,并不分担我的经验,而是注意到它:正如他并不是你,他也不能是我。等到人生的戏演完,很可能是出悲剧,观众就自己走了。关于这第二重人格,这自然是虚构的,只是想象力的创造。但有时这双重人格很容易使别人难于和我们作邻居,交朋友了。

    大部分时间内,我觉得寂寞是有益于思考的。即使是最好的伙伴,不停地探讨世界的一切,因为出于礼貌,相互需要不断的关注对方,那么,双方难免不久也要厌倦,弄得很糟糕。没有比寂寞更好的同伴了。很多时候厕身于人群之中,相反比独处室内,更寂寞。一个在思想着、在工作着的人总是单独的,让他爱在哪儿就在哪儿吧,寂寞不能以一个人离开他的同伴的距离来计算。梭罗说:真正勤学的学生,在剑桥学院最拥挤的蜂房内,寂寞得像沙漠上的一个托钵僧一样。农夫可以一整天,独个儿地在田地上,在森林中工作,耕地或砍伐,却不觉得寂寞,因为他有工作;可是到晚上,他回到家里,却不能独自在室内沉思,而必须到“看得见他那里的人”的地方去消遣一下,用他的想法,是用以补偿他一天的寂寞;因此他很奇怪,为什么学生们能整日整夜坐在室内不觉得无聊与“忧郁”;可是他不明白虽然学生在室内,却在他的田地上工作,在他的森林中采伐,像农夫在田地或森林中一样,过后学生也要找消遣,也要社交,尽管那形式可能更加凝练些。

    孤独是一种心灵的状态,是因为你的趣味或思想到达的地方没有的声音,孤独者拥有一个完整、封闭、独立的世界。

    内心是一片洁白的雪。

    香象奔波失却威,天龙寂听生欣悦……我们需要的不是忘却孤独。需要的是觉知你的独自,那是真相。而得以经验它、体会它是美的,因为那是你从群众、从其它人那里脱离出来的自由。那是从孤独的恐惧那里脱离出来的自由。

    孤独者内心的圆融恰恰能宽容外界的一切缺陷。重要的是孤独者基于对事物了解的深度,必须自信对自己的行动和感觉完美无缺。从修行的角度上讲,孤独的鸟或许并不需要同伴,但以人生的角度,孤独者可以接纳一切的同伴和任何顺与不顺的环境。

    无依无倚,无执无缚。人见我孤独,不解我自在。尝试去发现你的内在核心,在那里你始终独自,永远独自。在生命中,在死亡里——不论你在那里,你将独自,它是那样饱满——它不是空洞的,它带着生命的喜悦,带着存在的全部的美丽和祝福,是那样的饱满,充实和洋溢,你一旦品尝过独自,内心的痛苦将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新的不可言喻的甜蜜的韵律,平和,快乐和祝福——不再乞求,他拥有太多可以与人分享。印度的三个宗教对这个终极状态有三个命名。我记得这一点是因为它们对于独自的用词。耆那教选择凯瓦亚,独自,作为存在的终极状态。如同佛教选择涅盘,无我,印度教选择莫克夏,自由,耆那教选择绝对独自。所有这三个词都很美。它们是同一个真实的不同方面。你可以称它为解脱,自由;你可以称它为独自;你可以称它为无我,空——正如指向终极经验的不同路标,对于它,没有哪一个名字是充分的。

类别:其它类别 |   浏览数(2931) |  评论(0) |  收藏

相关文章

发表评论

最多只能输入150个文字,目前已输入 0 个字。
表情 [更多]
匿名评论
登陆账号: 密码: 找回密码 注册
看不清楚,换一张

以上网友发言只代表其个人观点,不代表总裁网的观点或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