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恒的博客复制网址 | 设为主页| 加入收藏

这世界折射在我瞳仁里的影像有些失真。

    变的是它，还是我的眼睛？我揉了揉眼睛，努力地看这世界，还是多得令我头眩的色彩，拥挤得让我心烦的人群。

    没变，什么都没变。

    面对天天如一的世界，我却突然莫名地惶恐，不知哪儿冒出来的蝇头小字突然充满我每一个脑细胞，还在不断地冒出来，冒出来，泛滥，泛滥……哦，天哪，它们占领了我的脑子，还在拼命挤，它们手拉起手，它们竟然——在跳舞！旋着魔鬼般的圈子，飞快飞快，一圈、两圈……哦，够了，停止吧！这些鬼精灵！居然还在笑？在嘲笑我吗？嘲笑我无能为力吗？

    于是我掩耳。

    尘世界的声音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像二元空间般的声音，震动着四壁，辅天盖地地包围我，侵蚀我，压迫我，我不能呼吸，内心的恐慌一层一层扩大，随着另一个世纪的声音一起波动，连同出窍的灵魂，在时光隧道中徘徊徜游。

    掩与不掩又有什么区别？

    于是我闭眼。

    泛滥的色彩从我的瞳仁中游离出去，飘浮在四面八方，狂风乱舞了一阵，却沉淀下来，在我脑中深深扎根。

    闭与不闭又有什么区别？

    于是我逃跑。

    我拼命跑，冲过重重云雾，绕过条条弯道。……我精疲力竭地倒不，却发现倒在起点。
    逃与不逃又有什么区别？

    所以，何必？

    我不掩耳，不闭眼，不逃跑。

    我站在阳光普照的大地上，仰天大笑。我听到我嘹亮的声音一层一层地穿越天空，转而传来一股轻弱的呜咽声——那是世界虚弱无力的回音。
    我仰天大笑，我听到空气在颤抖，怕吗？——你？哈！为什么？

    我昂首阔步。

    ——向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