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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狗狂咬穷人 2009-08-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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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狗狂咬穷人

在笔者儿时的经历中，曾经有一个发现，大多数农家所养的看门狗总是跟那些看起来很穷的人过不去，狗儿专门朝着叫花子狂吠，甚至咬那些穿着破烂的人。最近，看到一则谚语：狗会疯狂地咬穷人，当你身无分文，被咬的概率是100%。

现在，人们观察的狗不是农家豢养的看门狗，而是那些“丧家之犬”——银行。2009年，美国各家银行将收取385亿美元的客户透支费，创历史纪录，其中大部分来自于那些财务状况最为紧张的客户——他们正身陷上世纪30年代以来最严重的衰退之中。今年的透支费收入接近2000年的两倍。自接受纳税人纾困以来，金融业一直面临着来自官方的政治压力，要求其提高信贷可获得性及放贷的公平性，以减轻消费者负担。美联储正在拟定针对透支费的各项规定。如果奥巴马政府拟议成立的消费者保护机构获得国会批准，该机构很可能把制定更为严格的客户收费条例作为一项首要任务。

但是，事实上，危机已促使多家银行上调透支费和信用卡费，以提振利润。各家银行今年的透支费中值已从25美元上升至26美元，这是40多年来该数值首次在危机中走高。银行正回归费用驱动型模式，而透支费则是主要的收入来源。在向客户存款收取的服务费中，透支费占到了四分之三以上。

规模最大的银行收取的透支费最高。在资产规模超过500亿美元的银行中——其中包括花旗集团(Citigroup)、美国银行(BofA)、摩根大通(JPMorgan Chase)及富国银行(Wells Fargo)——透支费中值被设定为33美元。在美国银行，客户透支仅6美元，就可能引发一笔35美元的罚金。如果客户由于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余额为负值而继续消费，那么他们在一天里就可能先后10次受到罚款，罚金总额将高达350美元。未能在数日内偿还透支款，将导致另一笔35美元的罚款。与此同时，美国银行则表示正“致力于确保我们的费用是透明且可预见的。”摩根大通对透支进行阶梯式收费：针对12个月内的首笔透支款，收取25美元的费用；第二笔至第四笔透支款的费用为 32美元；第五笔透支款的费用则为35美元。

现金最为紧张的客户受此类费用的冲击最为严重——在美国1.3亿个支票账户中，10%的账户贡献了90%的透支费收入。经常性透支行为在信用分值较低的消费者中最为普遍。在这里，10%的透支帐户可能就是在危机阶段最困难的客户，这些人要不是遭遇真正的无法自我解决的问题是不会轻易透支的，因为透支的代价是巨大的。

银行的经营模式和赢利模式不是通过帮助企业来获取合理的利润，而是通过对那些深险债务泥坑的借款人收取高额费用来获利——这无异于杀鸡取卵。而且，在对透支人实施重罚的情形之下，势必加剧“贫者愈贫，富者愈富”的分配格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