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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界、媒体、律师共议律师行业现状和未来 2009-1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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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界、媒体、律师共议律师行业现状和未来

——《新形势下中国律师行业发展论坛》综述

王荣利

日期，北京市司法局、北京市律师协会在委托零点调查研究咨询集团对北京市律师行业发展变化进行了广泛调查的基础上，发布了《律师行业发展指数报告》。报告显示，北京律师行业执业律师从30年前的3名已经发展到如今的21000名，北京律师事务所现已达到1300余家。北京律师行业无论执业律师人数、律师事务所数量、律师事务所规模、律师业务收入总额、律师素质等方面，都远远领先于全国其他地方。但是另一方面，北京律师行业存在的问题也不少，律师行业的发展还存在许多瓶颈。

此前不久，一位“老外”——美国印第安纳大学法学院副教授、加拿大人麦宜生联合中国留美博士刘思达发布了一份“中国律师所面临的挑战”问卷调查报告。该报告与麦宜生9年前所进行的类似调查进行了对比，数据分析的初步结果显示，中国律师的执业困难并没有减弱，而是表现出极强的稳定性，在某些方面甚至有所增加。

而西北政法大学7名法学大学生利用暑假期间走遍西安的大街小巷、走访了西安市79家律师事务所、发放问卷435份、形成9万余字的访谈记录，最终形成了一份《青年律师群体生存状况》的调查报告，也于11份正式公布。该调查报告数据显示，七成青年律师近三年来年均收入不足3万元；28.4%的青年律师年均办案不足5件；三分之一的青年律师入不敷出。调查报告认为，在别人看来华丽的背后，青年律师的处境却很艰难。

今年是新中国成立60周年、律师制度恢复30周年的日子。伴随着国际国内环境发生深刻变化，中国律师行业面临着外部环境变化带来的前所未有的机遇和挑战。在此新的形势下，中国律师行业将如何在全球化背景下为国家经济的平稳较快发展提供更好的服务？中国律师行业正在发生或即将发生怎样深刻的变化？如何推进中国律师事业进一步向前发展？如何打造最好的律师事务所？如何成为最优秀的律师……这许许多多的问题都非常值得中国律师行业内外予以深刻思考和讨论。

12月5日，由清华大学法学院、《中国律师》杂志社、北京市盈科律师事务所共同主办的“新形势下中国律师行业发展论坛”在北京国际饭店和盈科律师事务所举行。来自全国各地的学者、司法行政机关领导、律师、媒体人员共约500余人出席了本次论坛，并就新形势下中国律师行业发展的诸多问题进行了深刻而广泛的研讨。

学界、媒体、律师共同打造高水平论坛

本次“新形势下中国律师行业发展论坛”由清华大学法学院、《中国律师》杂志社、北京市盈科律师事务所联合主办。主办方包括了国内最高学府、国内律师界最有影响力的杂志以及国内发展最快且初具规模的大型律师事务所，充分显示了本次论坛的高端、权威和专业水准。

参加本次论坛的领导和嘉宾包括：全国人大常委会原副秘书长郑义、中华全国律师协会副会长宋建中、北京市司法局律师工作管理处副处长赵菁、北京市律师协会总监事长赵小鲁、美国贝克·麦坚时律师事务所高级合伙人葛孟等。

主办方出席论坛的领导有：清华大学法学院院长王振民、清华大学法学院副院长申卫星、中华全国律师协会副秘书长暨《中国律师》杂志社社长李海伟、中国律师杂志社副总编陈秋兰、北京市盈科律师事务所主任郝惠珍、北京市盈科律师事务所管委会主任梅向荣等。

主办方清华大学法学院院长王振民教授在致辞时说：“新形势下律师行业的发展，不仅仅是律师行业自己的事情，也是我们法学界、法律教育界非常关心的事情。进入二十一世纪的前十年，中国律师行业一方面不断发展取得了巨大的进步，另一方面还有许多问题需要进一步研讨。”他认为，目前我国还缺乏大量能够处理国际法律业务的律师，同时国家的长治久安也离不开法治，因此法学教育必须跟律师行业加强联系，律师行业也要关注中国的法学教育，积极地参与中国法学教育，培养未来的法律人才。把专业教育、理论教育、理想教育跟实务教育相结合，才能培养出既懂法律、又懂其他专业知识的复合型人才。

《中国律师》杂志社社长李海伟致辞时说：“对中国律师而言，今年是有特殊意义的一年。回顾律师制度恢复以来的30年历程，我们有理由为中国律师的发展而感到自豪！现今的中国社会已经离不开律师。”他认为，当前，中国律师业正处于一个重要的发展时期，如何抓住机遇、迎接挑战，努力实现新的跨越和发展，更好地适应中国经济社会发展的客观要求，满足广大客户的新要求、新期待，是律师行业面临的重大课题。

北京市盈科律师事务所主任、党委书记郝慧珍律师在致辞中说：“随着经济的市场化、市场的国际化、政治的民主化以及社会的政治化，律师和律师事务所面临更多需要我们去研究和改革、需要我们去思考和实践的问题。实践证明，举办律师论坛为一批优秀人才提供了一个汇聚的阵地，为一些好的经验提供了一个交流的平台，为许多前沿思考提供了一个交流和沟通的舞台，也为律师行业文化提供了一个展示的窗口。”

中华全国律师协会副会长宋建中在致辞中对中国律师提出殷切期望。她说：无论形势如何变化，广大律师首先要确保正确的政治方向；要更新观念，勇于、善于做国家和社会责任的担当者；要做学习型律师，坚持不断学习，不断提高职业能力。

北京市盈科律师事务所文化品牌委员会主任郑舒春律师主持了开幕式。新华社、中央电视台、北京电视台、法制日报、检察日报、人民法院报、中国青年报、方圆律政杂志社等三十余家媒体到会进行采访和报道。

律师热议新形势下律师行业机遇和挑战

论坛开幕式后，北京市律师协会监事长赵小鲁律师首先发表了主题发言。

赵小鲁律师认为，在律师制度恢复30周年之后的今天，律师行业在新的形势下有两个基本特点，一个是承前启后，另一个是改革创新。目前律师行业的发展面临着两个瓶颈：这两大瓶颈是律师质量的提升滞后于律师数量的发展，律师行业的精神建设滞后于业务建设。在此思想指导下，他指出律师行业未来10年需要关注九个问题：中国社会转型对律师行业的的深远影响；国际金融危机以及国际新秩序的建立给律师行业带来的国际法律服务新契机；在不断扩大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条件下如何凸显律师的价值与作用；如何解决律师行业内部结构失衡的问题；中小律师事务所如何实现可持续发展；如何从战略角度培养年轻律师；如何实现最广大老百姓的公平正义……

北京市盈科律师事务所合伙人管理委员会主任梅向荣律师重点陈述了律师事务所的发展之路。他认为，追求社会公平和正义是律师职业所追寻的价值观，为社会提供有价值的法律服务是律师事务所发展的基础，也是律师事务所生存和发展的根本。现在社会要求每一个律师提供精细化的法律服务，律师只有提供专业的服务，走专业化道路，才能得到当事人的认同。律师事务所不管规模大小，首先要解决的是专业化的问题。在专业化的基础上，律师事务所要树立自己的品牌，实现品牌化。

全球最大的律师事务所美国贝克·麦坚时律师事务所高级合伙人葛孟向与会人员介绍了他们关于律师事务所风险控制的经验。他指出，控制律师事务所的执业风险，首先必须识别风险，然后在根据不同情况分别选择接受、规避还是转嫁风险。他认为，律师事务所的风险，一是执业失误造成的风险；二是律师和律师事务所劳动纠纷引发的风险；三是客户或第三人投诉的风险；四是法律法规冲突引发的风险。为了控制风险，他们设立了全世界统一的职业标准，并设立了职业责任和操作规范委员会，专人监管，制定统一的《律师手册》，加强人员培训，细致和全面评价潜在的客户，明确记录律师所作的各项工作。通过上述卓有成效的工作，他们无论各地的分所，不仅都要追求客户利益的最大化，而且还要保障各地分所的服务都符合同样的标准。

北京市隆安律师事务所主任徐家立律师回顾了中国律师的过去，指出中国律师“根浅基础薄”。对于中国律师目前的状况，他引用了大量数据以及北京市律师协会发布的《律师行业发展指数报告》中有关统计结论予以说明，认为中国律师行业目前“问题多，挑战多”。例如：整体素质不高；违规行为时有发生；内部管理混乱；律师分布不平衡；业务分配不平衡；真正规模化、专业化律师事务所少；恶性竞争、低价竞争等。

有过20年律师工作经历、现从事媒体工作的王荣利，从一名旁观者和研究者的角度，对中国律师行业的形势和状况进行了总结分析。他认为，中国律师行业布局已经完成，竞争日益加剧，执业环境在某种程度上出现恶化，因此中国律师行业将出现分化和淘汰，部分律师或者律师事务所将无法生存而会被迫退出法律服务市场，中国律师行业的未来不容盲目乐观。

北京市元正律师事务所合伙人周明刚律师在分析了律师行业发展的现实意义和条件之后，提出了推进律师行业发展、实现多方共赢的多项举措。他认为，律师行业既具有司法和经济的双重属性，又具有专业化和社会化的功能优势，必将为国家的新发展贡献出自己的力量；而依法治国方略的确立与国家蓬勃的发展态势，也一定会为律师行业的可持续发展提供广阔的舞台。

律师行业还需加强自我修炼和提高

北京市大成律师事务所高级合伙人鲁哈达重点强调了律师事务所的社会责任和职业形象。他认为律师不是商人，律师应以追求公平和正义、维护当事人合法权益为天职。他倡导每一个律师都应多做公益事务，为社会提供一些免费的法律援助。律师事务所应培养公益律师，要走向社会，走进社区，从事一些公益事业，以提高律师行业的整体形象。鲁哈达指出，律师还应培养守时、守信、认真的职业作风，并应注重自己的外在形象，要从气质、形象等内外两方面都展现出中国律师的的风采。

北京市燕园律师事务所副主任杨培国律师论证了律师和律师事务所的共赢关系。他认为“没有律师事务所就没有律师，没有律师就没有律师事务所，律师个人和律师事务所之间存在着不可分离的，相互依存的关系”。他指出，律师和律师事务所实现共赢，要有着共同的事业追求和职业梦想、共同的律师价值观和律师文化理念、共同的专业化方向并应在利益分配机制上达成共识。他认为，律师事务所采取的利益分配模式，应该符合律师个人在具体的法律服务中对自己付出的“心血、汗水、智慧”所期望得到的经济利益回报的预期，获得心理平衡。只要律师个人和律师事务所之间处理好、平衡好以上四个方面的问题，就能够建立起基本的共赢关系，就会“同心同德”、“风雨同舟”。

徐家立律师展望律师行业的未来，认为“规模化、品牌化、国际化、专业化”是律师事务所未来发展的方向；律师业务领域将越来越宽广，会涉及到的社会生活领域方方面面；部分律师会走出国门进修，部分律师学成回国以及部分海外留学生归国加入本土律师事务所，将加剧国内律师事务所的竞争；律师行业的地区性差异将进一步扩大而不会缩小；律师行业仍将来是中国未来最热门的行业之一。他认为中国律师社会地位的提高，根本在于中国律师政治地位的改善。

王荣利在总结了部分北京成功律师和优秀律师事务所取得成功的经验的基础上，为律师行业提出了一些有益的建议。他认为要提高律师行业的社会地位，首先必须提高律师行业主管部门和行业协会的地位。他希望各级司法行政机关转变职能，成为同级政府当然的法律顾问机构，司法行政机关负责人成为同级政府当然的首席法律顾问，并希望国家将律师协会的地位起码提高至与作家协会同等的水平。

王荣利还认为“律师事务所如同‘联合国’”，律师事务所与律师应建立“互利共赢、唇齿相依的战略合作伙伴关系”，律师事务所不能用最简单和最原始的管理方式来管理律师这一最为聪明的人群。他建议律师个人可以通过写作、建立网站或者个人博客、承办有影响力的案件、出书、演讲、参加或组织论坛活动、从事社会公益事业等方式，充分展现自己的才华，提高自己的知名度和美誉度，塑造自己的人格魅力，从而实现自己的职业目标和人生价值。他指出，“优秀律师脱颖而出需要练习‘组合拳、，更需要超常的耐心和持之以恒的坚守！”

北京市盈科律师事务所劳动与人事部主任余宇结合自己成长的经历，介绍了盈科律师事务所引进人才的方式、引导律师走向专业化的历程和培养青年律师成长的经验。她深情地说：“北京不仅是让理想唱歌的地方，也是能和有共同理想的人一起唱歌的地方。而盈科正是能为我们搭建为理想唱歌的舞台的一家律师事务所。”